章小蕙与吴嘉龙及导演杨凡日前接受香港某电台的访问,宣传其首部情欲片《桃色》。在节目中,听众问章小蕙拍此片怎样面对家人及子女,她表示一直很紧张子女有没有因她接拍该片被人取笑,她说:“我儿子只有十四五岁,我问她同学有没有笑?他说有,我问他怎么笑?他说我不穿衣服拍戏,在电影没上映前就已经这样说了。”不过,章小蕙表示,虽然儿子遭到取笑但还是很支持她,因为他觉得《桃色》是高尚的艺术电影。
说到70岁的妈妈,章小蕙坦言为免妈妈接受不了太大刺激,起初也没向她说,而日前杨凡特别请章妈妈吃饭,告知她其女儿在拍一部艺术片,杨凡说章妈妈很开通,他有请对方看首映,只是章妈妈回答说:“不看,怕接受不了。”不过章小蕙称,她请了80位嘉宾好友出席首映礼,当中包括了妈妈。另外,为了让妈妈看得舒服,之前已要求导演杨凡特别剪辑了一个“干净版”给妈妈看。
电影《桃色》集合中国、日本、韩国台前幕后的精英制作,要说的正是个非同一般的“故事”。正如导演杨凡所说,整部电影受《牡丹亭》启发,《牡丹亭》中的一句“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”正是本片要旨。情可以令人执迷,更不惜为此作出牺牲。电影中的女主角个个爱到歇斯底里,而一直有传章小蕙在电影会来个大解放,在戏中演绎场面,而河利秀也毫不逊色,戏内二人分别在房间及屠宰场拍摄一整夜,她们能作出如此大的突破,只因对导演杨凡的十分信任。
《桃色》一片由开始至今遇到重重障碍,整队工作人员最后都一一克服了,而拍出一部从未有人拍过的电影。现在《桃色》公映在即,河利秀及松阪庆子将于今天早上到香港造势,出席下午的记者招待会以及晚上的首映。东东
由于《桃色》拍摄过程中争议多多,导演杨凡并没有对其抱太大期望,只是希望这影片能够得到它应得的尊严。“我认为这部影片,能一开观众的眼界,并且应该在戏院里欣赏。因为每一个声音、每一个镜头都能刺激观众的观感,并能透过观看这部影片,寻回电影带来的梦,这不是电视能媲美的。这绝对是一部艺术性的电影,艺术的作用就是希望观众打开心窗,接受新事物,并为自己的生活增多一点色彩、多一点‘桃色’”。
色字头上一把刀,再加上女主角是章小蕙,杨凡自称最肯冒险的人。“很多人觉得,找章小蕙拍电影,是一个很大的笑话,不过,我知道我在做什么。”
杨凡拍过禁色三部曲,第一部是关于人妖的,第二部是男同性恋,第三部是两个女子之间的暧昧。涉及过各种敏感的题材,他也不觉得棘手,终于想到找章小蕙来拍情欲片,才遇到执导以来最大的挑战。
“跟章小蕙合作的感觉是,很多波折很多折磨,所有的好事都是多磨的,不是吗?”筹备电影的时候,章小蕙试过突然失踪,跑到外国去拍拖,杨凡怎样也找不到她,气得七窍生烟。“她的人很飘忽,有人认为她不负责任,我曾经想过换女主角,甚至想过停拍。”
杨凡曾经半带讽刺地说:“章小蕙这样做戏,一定是个好演员。”跟她真正合作之后,他对她的评价是:“她骨子里是一个戏人,只不过需要一个机会,一个有耐性、又肯冒险的人,把她带出来,而我就是那个肯冒险的人。”
拍《桃色》,其中一场最激情的戏拍摄当天,杨凡跟章小蕙说:“我们今天要拍那场戏了。”她没有心理准备,要求改另一天拍,导演说所有东西已经准备好,今天一定要拍,她就开始哭。
“我说哭是没有用的,出去找摄影师,章小蕙很尊敬他,我叫他进去劝她,他进去劝了半个小时,完全没有办法。我又找监制陈果进去,她也很尊敬他,他进去又出来,也没有办法。终于要我进去,她坐在化妆间哭,眼泪一直不停流,我跟她说:‘你哭吧!你继续哭下去,哭够两个小时,我也要你拍这场戏,出去你就要这样一边哭一边拍。’她真的哭了两个小时,我等她哭得眼泪干了就开始拍,他们都说我残忍。”
完成这场戏,杨凡叹一口气对章小蕙说:“章小蕙,我跟你合作,这部片都不知拍不拍得完。”她竟振振有词地说:“为什么拍不完呀?刚才我哭得那么厉害,都没有说不拍!”
很多人认为杨凡找章小蕙拍戏,是一个笑话,但他很有信心。“究竟是香港一大笑话,还是香港一大惊喜,留待观众评价。”他自己的看法则是:我一向不会让演员培养情绪,但我拍章小蕙,会要她在房间里培养情绪。她自己经常很骄傲地说:“我的眼泪从来没有假的。”
“这部戏的主角,除了章小蕙,没有另一个中国演员更适合。有一定修养的女人,不会像她演得那么尽那么放,那些演得够尽的,又没有她那种气质,这个角色非她莫属。”
“当她人间蒸发的时候,我想起别人对我说:‘章小蕙喜欢突然不见人,你找她拍戏,这部戏永远都不会拍得完’开拍之前,我跟章小蕙说:‘你老实回答我,如果你认为自己不能拍完这部戏的,需要离开的话,你要告诉我,现在停拍的话,只是没有了一二百万筹备费,但开拍之后,就不是不见钱那么简单,拍到一半拍不完,四百万布景费就会报销,而且不单失礼于我,我负不起那么大的责任。’她说:‘导演放心,我一定会替你拍完这部戏。’她这样说,我就怀着冒险的心情去开拍。”
电影开拍之前,负面新闻接踵而来,主要因为女主角是章小蕙,令整件事变得复杂化。“最大的困难是,世俗人不想我拍这部电影,他们不明白我要做什么,带着有色眼光去看,认为这部片是不伦之片,或者是一部很低级的电影,朋友跟我说:‘你拍了《游园惊梦》、《凤冠情事》,赢过国际奖项,有了一定地位。现在你拍这部情欲片,是不是要将声名付诸东流?’我只讲了句‘我知道我在做什么。’”